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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十八◎幕府部•才学

 

  ◎幕府部•才学

  两汉而下公府将幕咸得以辟署宾佐咨其策画焉故士之怀才者莫不愿伸於知己而效其所长者矣。乃有藻翰英发学术渊奥洽闻强识稽古博达擅笔牍之敏驰文雅之誉辞令尚乎!体要书檄畅於事情铭记极於温润赋咏臻於典丽用能飞腾光价抑扬望实耸和门之风采为士林之矜式固可以隆宾礼之异数为道义之益友。又岂特曳长裾後乘已哉!後汉傅毅章帝时为郎中以文雅显於朝廷车骑将军马防外戚尊重请毅为军司马及马氏败免官归永元元年车骑将军窦宪复请毅为记室崔駰为主簿及宪迁大将军复以毅为司马班固为中参军宪府文章之盛冠於当世。

  班固永元初为大将军窦宪中参军与参议从宪平匈奴固与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宪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馀里刻石勒功纪汉盛德令固作铭魏陈琳广陵人汉末为大将军何进主簿其後避难冀州袁绍使典文章袁氏败琳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琳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以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宣琳作诸书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头风是日疾发卧读琳所作翕然而起曰:此愈我病数加厚赐。

  阮瑀陈留人汉末都护曹洪欲使掌书记瑀终不为屈太祖以瑀及陈琳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檄书多琳瑀所作也。太祖尝使瑀作书与韩遂时太祖近出瑀随从因於马上具草书成呈之太祖览毕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增损繁钦为太祖丞相主簿钦既长於书记。又善为诗赋其所与太子书记发喉转意率皆巧丽。

  徐幹为太祖司空军谋祭酒掾属幹聪识洽闻操翰成章太祖特加旌命後为五官将文学。

  董昭为袁绍参军事既归太祖为太祖作书与长安诸将李傕郭汜等各随轻重致殷勤。

  傅嘏字兰石司空陈群辟为掾时散骑常侍刘劭作考课法事下三府嘏著论难劭正始初除尚书郎蜀李朝为先主益州牧别驾从事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其文朝所造也。

  刘巴字子初为先主左将军西曹掾先主称尊号昭告於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凡诸文诰策命皆巴所作吴滕胄善属文大帝为吴侯时待以宾礼军国书疏尝令损益润色之。

  胡综字伟则大帝为讨虏将军时以综为金曹从事累迁书部领右都督自帝统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

  晋荀勖初为文帝从事中郎记室会平蜀还雒与裴秀羊祜共管机密时将发使聘吴并遣当时文士作书与孙皓帝用勖所作皓既报命和亲帝谓勖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刘舆为东海王越左长史越既总录以舆为上佐宾客满筵文案盈几远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不倦,或以夜继之皆人人欢畅莫不悦附命议如流酬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陈遵时称越府有三才潘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孙惠为东海王越记室专掌文疏越迁太傅以惠为军谘祭酒数谘访得失每造书檄越或驿马傕之应命立成皆有文采。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参军与卞壶并以时誉迁从事中郎兼统记室时四方多务笺疏殷积恢斟酌酬答咸称折中於时王氏为将军而恢兄弟及顾含并居显要刘超以忠谨掌书令时人以帝善任一国之才孔衍避地江东元帝引为安东参军专掌记室书令殷积而衍每以称职见知。

  袁宏为大司马桓温府记室温重其文笔专扌书记後为东征赋赋末列称过江诸名德而独不载桓彝时伏滔先在温府。又与宏善苦谏之宏笑而不答温知之甚忿而惮宏一时文宗不欲令人显问後游青山饮归命宏同载众为之惧行数里问宏云:闻君作东征赋多称先贤何故不及家君宏答曰:尊公称谓非下官敢专既未遑启不敢显之耳温疑不实乃曰:君欲为何辞宏即答曰:风鉴散朗或搜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殒宣城之节信义为允温泫然而止後从温北征作北征赋皆其文之高者。

  伏滔为桓温参军从温伐袁真至寿阳以淮南屡叛著论二篇名曰:正淮。

  罗含为征西将军桓温参军温尝与寮属宴会含後至温问众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材温曰:此真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徵为尚书郎温雅重其才。又表转征西户曹参军。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善尺牍论议温甚器遇之时与清谈文章之士韩伯伏滔等并相友善。

  宋刘穆之为高祖车骑府记室穆之与参军朱龄石并便尺牍尝於高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也。

  傅亮博涉经史尤善文辞为高祖太尉从事中郎掌记室自登庸之始文笔皆是参军滕演北征广固悉委长史王诞及宋国建以至受命表策文诰皆亮辞也。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涉猎文义朗赡多通高祖深加爱赏群僚莫及。

  沈怀文文帝时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议省录尚书怀文以为非宜上议曰:昔天官正纪六典序职载师掌均七府成务所以翼平辰衡经赞邦极故总属之原著夫官典和统之要昭於国言夏因虞礼有深冢司之则用承殷法无损掌邦之仪用乃调佐王均缉亮帝度而式宪之轨宏正汉庭述章之范崇明魏室虽条录之名立称於中代总之实不愆於自古比代相沿历朝罔贰及乎!爵以事变级以时改皆兴替之道无害国章八统元任靡或省革按台辅之职三曰礼典以和邦国以统百官四曰政典以平邦国以正百官郑康成云:冢宰之於庶寮无所不总也。考於兹义备於典文详古准今不宜虚废帝从之。

  南齐孔稚珪任宋为尚书殿中郎太祖为骠骑以稚珪有文翰取为记室参军与江淹对掌辞笔。

  刘绘为豫章王嶷骠骑主簿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

  谢朓为随王子隆镇西功曹转文学子隆在荆州好辞赋数集僚友朓以文才尤被赏爱流连晤语不舍日夕长史王秀之以朓年少密启武帝迁新安王中军记室朓笺辞子隆曰:朓闻潢汙之水思朝宗而每竭驽蹇之乘希沃。若而中疲何则皋壤摇落对之惆怅岐路西东,或以呜邑而乃服义徒拥归志莫从邈。若坠雨飘似秋蒂朓实庸流行能无算属天地休明山川受纳褒采一介搜扬小善舍耒场圃奉笔园东三江西浮七泽契阔戎旃从容宴语长裾日曳後乘载脂荣立府庭恩加颜色沐晞阳未测涯涘抚臆论报早誓肌骨不寤沧溟末运波臣自荡渤方春旅翮先谢清切藩房寂寞旧荜轻舟反溯吊影独留白云在天龙门不见去德滋永思德滋深唯待清江可望俟归艎於春渚朱邸方开效蓬心於秋实如其簪履或存衽席无改虽复身填沟壑犹望妻子知归揽涕告辞悲来横集及为尚书殿中郎明帝辅政以朓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

  王秀之为豫章王骠骑长史王於荆州立学以秀之领儒林祭酒。

  梁王僧孺仕齐为太学博士尚书仆射王晏深相赏好晏为丹阳尹召补郡功曹使僧孺撰东宫新记。

  范云为齐竟陵王子良会稽主簿子良克日登秦望山及命云云以山上有秦始皇刻石此文三句一韵人多作两句读之并不得韵。又皆大篆人多不识乃夜取《史记》读之令上口明日登山子良令宾僚读之皆茫然不识末问云云曰:下官尝读《史记》见此刻石文乃进读之如流子良大悦因以为上宾自是宠冠府朝。

  江淹字文通齐高帝辅政闻其才召为骠骑参军及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是时军书表记皆使淹具草相国建补记室参军事。

  任昉齐永明初卫将军王俭领丹阳尹引为主簿俭每见其文必三复殷勤以为当时无辈曰:自传季友已来始复见於任子。若孔门是用入其室升其堂,於是令昉作一文及见曰:正得吾腹中之欲乃出自作文令昉点正昉因定数字俭拊几叹曰:後世谁知子定吾文其见知如此後为司徒竟陵王记室参军时琅邪王融有隽才自谓无对当时见昉之文怳然自失。

  裴邃河东闻喜人齐建武初刺史萧遥昌引为府主簿寿阳有八公山庙遥昌为立碑使邃为文甚见称赏丘迟字希范齐末为殿中郎高祖平建业引为骠骑主簿甚被礼遇时劝进梁王及殊礼皆迟文也。天监四年中军将军临川王宏北伐迟为谘议参军领记室时陈伯之在北与魏军来拒迟以书喻之伯之遂降。

  锺嵘字仲伟天监中衡阳王元简出守会稽引为宁朔记室专掌文翰时居士何裔筑室。若邪山山发洪水漂拔树石而裔室独存元简命嵘作瑞室颂以旌表之辞甚典丽。

  颜协为元帝湘东王荆州记室时吴郡顾协亦在藩邸与协同名才学相亚府中称为二协。

  刘缓字含度少知名历安西湘东王记室时西府盛集文学缓居其首。

  周宏直幼而聪敏为元帝外兵记室参军与东海鲍泉南阳宗忄禀平原刘缓沛郡刘縠同掌书记。

  刘穀为元帝中记室大清中侯景乱帝承制上流书檄多委穀焉。

  萧子范为大司马平王户曹属从事中郎王爱文学士子范偏被恩遇帝曰:此宗室奇才也。使制千字文其辞甚美王命记室蔡远注释之由是府中文笔皆使具草。

  後梁蔡大宝初为岳阳王詧谘议参军元帝与河东王誉结隙詧令大宝使江陵以观之元帝素知大宝见之甚悦乃示所制玄览赋令注解焉三日而毕元帝大嗟赏之赠遗甚厚。

  陈王劢仕梁为南滁州别驾从事史大同末武帝谒园陵道出朱方劢随例迎候敕劢令从辇侧所经山川莫不顾问劢随事应对咸有故实。又从登北顾楼赋诗辞义清典帝甚嘉之。

  孔奂梁时为扬州刺史王僧辨治中从事史时侯景新平每事草创宪章故事无复存者奂博物强识甄明故实问无不识仪注体式笺表书翰皆出於奂赵知礼字齐旦天水人高祖之讨元景仲或荐之引为记室知礼为文赡速每占授军书下笔便就率皆称旨及征侯景军至白茅湾上表於梁元帝及与王僧辩论军事其文并知礼所制。

  蔡景历为高祖记室高祖将讨王僧辨独与侯安都等数人谋之景历弗之知也。部分既毕召令草檄景历援笔立成辞义感激事皆称旨僧辨诛高祖辅政除从事中郎掌记室如故。

  徐伯阳初为司空侯安都府记室参军事安都素闻其名见之降席为礼时甘露降乐游苑诏赐安都令伯阳为谢表文帝览而奇之。

  毛喜天嘉中为宣帝骠骑将军府谘议参军领中记室府朝文翰皆喜词也。文帝谓宣帝曰:我诸子皆以伯为名汝诸儿宜用叔为称宣帝以访於喜喜即条牒自古名贤杜叔英虞叔卿等二十馀人以启帝称善。

  後魏胡方回初为赫连屈丐中书侍郎大武破赫连昌方回入国虽雅有才尚未为时所知也。後为北镇司马为镇脩表有所称庆大武览而嗟叹问谁所作既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司空仓曹参军澄之表议书记多出普惠。

  温子升字鹏举为广阳王深东北道行台郎中时黄门郎徐讫受四方表启答之敏速於深独沉思曰:彼有温郎中才藻可畏。

  袁跃为太傅清河王怿文学雅为怿所爱赏怿之文表多出於跃。

  王伟为侯景行台郎中武定中景据河南齐文襄令韩轨讨之不克议者咸云:侯景犹有北望之心乃遗景书景复答文襄览之问谁为作,或曰:其行台郎王伟王曰:伟才如此何因不使我知。

  北齐杨愔为神武行台郎时神武攻邺未下命愔作祭文燎毕而城陷由是转大行台右丞,於是霸图草创军国务广文檄教令皆自愔出。

  後周卢柔为太祖行台郎中除从事中郎时沙苑之役大军屡捷汝颍之间多举义来附书翰往反日百馀牒柔随机报答皆合事宜。

  田徽为太祖夏州记室参军时军国草创幕府务殷四方书檄皆徽之辞也。

  裴侠字嵩和河东解人时王思政镇玉壁归於太祖乃以侠为长史齐神武以书招思政思政令侠草报书甚壮烈太祖善之曰:虽鲁仲连无以加也。

  元伟字猷道少好学有文性尉迟迥伐蜀以伟为司录书檄文记皆伟之所为。

  裴汉初仕魏为大丞相府属曹参军汉善尺牍尤便簿领理识明赡决断如流相府为之语曰:日下灿烂有裴汉。

  刘璠初为梁雍州刺史萧循司马循在汉中与萧纪笺及答国家书移襄阳文皆璠之辞也。

  隋刘臻字宣挚周末为冢宰宇文护中外府记室军书羽檄多成其手。

  李德林为高祖大丞相府属未几而三方乱军书羽檄朝夕填委一日之中动逾百数或机速竞发口授数人文意百端不加治点进授丞相府从事内中郎禅代之际其相国扌百揆九锡殊礼诏策笺表玺书皆德林之词也。

  祖君彦大业中位至东平郡书佐郡陷翟让因为李密所得密甚礼之署为记室军书羽檄皆成其手。

  唐魏徵字玄成隋末武阳郡丞元宝藏举兵以应李密召徵使典书记密每见宝藏文疏未尝不称善既闻徵所为遽使召之徵进十策以干密密虽奇之而不能用。

  陈叔达高祖建议为丞相主簿禅代文诰多叔达所为寻拜黄门侍郎。

  房玄龄为秦府记室参军时戎轩岁警羽檄交驰出入十年尝典管记每军书表奏驻马立成文约理赡初无草。

  薛收为天策府记室参军太宗初授天策上将尚书令命收与虞世南并作第一让表竟用收者太宗曾侍高祖游後园池中获一白鱼命收为献表收授笔立疏不复停思时人推其二表赡而速。

  薛元敬有文学为从父收之亚武德初为天策府参军事署学士与许敬宗俱以本官直记室。

  张昌龄为昆山道行军记室破卢明月平龟兹军书露布皆昌龄之文也。

  韦承庆为雍王府参军府中文翰皆出於承庆词藻之美擅於一时。又尝扈从九成宫为山诗十首文理清畅属和者数百。

  令狐楚为太原掌书记时节度使郑儋在镇暴卒不及指撝後事军中諠譁将欲有变中夜忽数十骑持刃迫楚至军门诸将逼之令草遗表楚在白刃之中搦管立成读示三军无不感泣由是名声益重。

  李商隐为令狐楚天平宣武巡官商隐能为古文不喜偶对楚能章奏遂以其道授商隐自是始为今体章奏傅学强记下笔不能自休善为诔奠之词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时号三才商隐後为河阳王茂元掌书记。

  桂州郑亚东蜀柳仲郢判官有表状集四十卷。

  刘三复长於章奏李德裕始镇浙西迄於淮甸皆参佐宾筵军政之馀与之吟咏终日。

  李巨川为王重荣河中掌书记时僖宗在蜀贼据京师重荣纠合诸藩协力殄寇军书奏请堆案盈几巨川文思敏速翰动如飞传之藩邻无不耸动後为韩建华州掌书记时昭宗驻跸於华建以一州之力供亿万乘虑其不济遣巨川传檄天下请助转饷同辅王室四方书檄寿报辐辏巨川洒翰陈叙文理俱惬昭宗深重之。

  梁李为太祖掌书记沧州节度使刘守文拒命太祖引兵十馀万围之久而未下乃召草檄班师即就外次笔不停辍登时而成大为太祖嗟赏。

  後唐李袭吉为武皇河东节度副使好学有笔述虽军前马上手不释卷凡太原自中和末所发笺奏军书皆袭吉所为也。昭宗重其文章因入奏授谏议大夫使上事北省以荣之上事竟遣归太原复其戎职马郁幽州人少警悟有俊才多智数言辨纵横下笔成文乾宁末为幽州府刀笔小吏时节帅李威为王镕所杀镕书报其弟俦云:威谋危军府衷甲窃发与三军接战而死俦遣使於镕问谋乱本末幕客为书多不知旨郁时直记室即起草为之条列事状云:可疑者十词理俊赡以此知名因得署幕职後在庄宗幕府自李袭吉卒後每有四方会盟书檄多命郁为之答吴蜀书与王檀檄皆郁文也。

  卢汝弼初仕唐为祠部郎中知制诰天佑三年归於武皇代李袭吉为副使军国政务委其参决汝弼美书翰文彩绮丽人士称之。

  司空初为罗绍威魏州掌书记後为杨师厚招讨判官师厚卒贺德伦初至三军乱张彦召德伦判官王正言令草奏正言本非文士。又为乱兵所迫汗流浃背秉笔不能措一词张彦怒排之榻下曰:钝汉辱我叱书吏曰:谁能为吾草奏者吏曰:司空郎中罗令公幕客有俊才即驰骑召之已被剽夺敝衣而至长揖彦即操笔於白刃间神气自。若笔不停辍连草数奏张彦读至军府无非甚切朝廷却以为必。若四向取谋但恐六州俱失彦甚怪其意即日与之仆马乃令德伦请为判官。

  李愚同光末自翰林学士为魏王继岌伐蜀都统判官是时幕府军书羽檄皆出其手蜀平就拜中书舍人。

  周张沆後唐明宗朝擢进士第秦王从荣为河南尹表沆为巡官王童年疏率动不由礼每宾僚大集手自出题令面赋诗小不如意则坏裂抵弃沆初通刺属合座客各为南湖厅记谓沆曰:闻生名请为此文沆不获已措翰及群士记成独取沆所为勒之於石繇是署职。

  王仁裕初仕後唐为王思同西京留守判官及思同败绩废帝素闻其名召令随驾入雒沿路书诏皆出仁裕之手。